第二十八章 祭品
“绫香已经不在了吗？那我就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因为我也必须要去那里亲眼看一看。”
阿拉什告知了沙条广树那间寝室已经空无一人的事情，沙条广树如同整个人被抽走所有力气一样瘫在椅子上。
过了一会儿，他才深吸了一口气，如同在给自己的身体鼓气一般才抬起身来开口说道。
“我有两个女儿我想你们应该都知道，参加这场圣杯战争的，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沙条爱歌。
虽然不知道是否应该感谢，是这场圣杯战争让那东西能露出人恋爱时的表情，这是我绝没有机会做到的事情。”
沙条广树坐在椅子上，露出回忆的神色，用半带着苦恼以及一些说不明白的情绪，以那东西称呼他的女儿沙条爱歌。
“但也正因如此，恐怖的东西也诞生在这个世界。Saber在前日担心绫香的未来安危，交予了我一件圣遗物，不过可惜并没有来得及派上用场。
所以我必须也要去地下大圣杯的所在，去亲眼看一看爱歌，看看我的女儿到底想要变成什么。
也必须要救出我的女儿绫香，这是作为一位魔术师，一个受妻子托付两个女儿的丈夫，以及一个父亲的职责。”
沙条广树到了最后坚定的说道，曾经的他的确是个半吊子的魔术师，直到妻子的死亡，才让他重新回到了魔道的钻研上。
但沙条广树心里明白，那只不过是他逃避的行为而已，他的确还是算不上什么正经的魔术师。
他对于亲情有着留恋，对于爱情沉醉其中，所以只能选择逃避，结果就连两个女儿也没有照顾好。
“作为丈夫和父亲的责任吗？那是相当之重啊，这样的要求确实没法拒绝。”
阿拉什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一旁的曼殊。
“难道我会拒绝吗？无非是多带一个人过去罢了，不过我可得说，你的女儿已经变成了真正的恶了。
因为圣杯战争的出现，作为女孩的神明坠落了，为了自己的爱恋将吞没整个世界，成为那所有妖妇与人间可憎之物的共母。”
这男人想要救的恐怕不止一个，但哪怕是想要去面沙条爱歌也是需要极大的胆量的，至少对于普通的人来说。
因为父亲的力量让他产生了这份胆量，但是能做到什么，这又是另外一件事情了。
“倘若你不怕死的话就尽管跟着吧，在我没感到趣味前，我可不会生出多少援手的。”
曼殊只是这样说道，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这本来就是沙条家自己的事情，我会依靠自己的力量去完成这事情的。”
沙条广树对此毫不在意，在真正确认到地下那番景象前，他应该也很难去知晓他的女儿究竟变成了什么东西。
“那就走吧，短暂的休息后就应该前往那里了，在四个灵魂回归圣杯后，那位兽之王女应该也快要迫不及待了才对。
我为此已经预备和等待了足够的时间，不知道究竟能够孕育是怎么样的造物。”
曼殊的语气中还带着几分期待，他确实在幻想着那兽之王女所孕育而出的胎儿。
伟大的巴比伦就在那里，虚荣与颓废在这片土地再临。
不过马上也能够见到这一切的景象，只需要在等待片刻就好了。
曼殊和阿拉什带着沙条广树返回了同属于东京杉并区的玲珑馆家的宅邸。
关于地下大圣杯所在的位置，玲珑馆家本就已经有了不少线索，再加上沙条广树提供的位置，也就可以直接确定下来。
毕竟从执行仪式所需的模拟规模与容量来考虑，寻找地下大圣杯的位置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这种事情还是有必要小心的Berserker，你这家伙我确实有些担心你会玩火自焚，对你来说乐趣恐怕要比一切都大吧。”
在回去的路上，阿拉什走到曼殊的身旁给他说道。
曼殊最后的话语阿拉什是听进心里，或许是出于劝诫的目的，又或者是其他而说。
“那可不对阿拉什，满足心中的欲望欲望对我来说确实要比寻常的事情要高，在那之就还同样有更重要的东西。”
曼殊知晓阿拉什的好意，但他更是早已看到那已经存在的命运。
正如曼殊所说的，在满足他自己欲望之前，还有活下来这一更加坚决的要素。
所以一切的进行都是在稳妥起见的情况下才继续去实施的，是在命运的结果被确定，不会出现其他的结果的情况下才会进行。
玩火自焚的事情理当是被远离而不可见，所以曼殊只是露出笑容，以自信且不可置疑的模样说道。
“命运已经在按照我的意志前进，纵然会有所波折，但也不会影响到最终的结果，因为在编织之前的结果就已经确定。”
“那我就搞不懂你说的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了，既然你有自信不会出问题，我就不多说什么了。”
阿拉什两手一摊，他反正也只是全当做来提个醒，既然对方做好了心理准备，那哪里有什么可值得去多说的。
等回到玲珑馆家的宅邸，曼殊就直接钻进了自己之前建造好的神庙，将计划方案的事情全部交给了其他人。
“Berserker那家伙在神庙里待着或许是个好事，看起来他似乎和众神的位置离得相当的近。
哪怕是我所处于的诸神还留有痕迹的时代，也已经见不到像他这样的英雄了。”
阿拉什一边摇着头一边替曼殊解释，不过接下来也确实不太需要曼殊的参与，更多的是魔术师间的交流。
钻入神庙中曼殊就在准备完成自己最后的祭祀了，既然是和战争有关的，就将一切都献给奥丁就够了。
作为全能的大神，拥有上百个名字的奥丁便是拥有上百的权能，而战争也常是他最受瞩目的那一项。
据说在极为古老的时代，作为战神，并且名字的含义是神的提尔曾拥有极高的地位。
而奥丁把提尔从他显赫的地位上赶了下去，吸收提尔大部分神灵领域的元素。
以人类作为牺牲的人祭是没得用的，所以只能吊了九种动物在神殿外的圣林。
神殿外的树木都被认为是神圣的，祭祀用的狗还有马全在树上被吊死，然后拿去蒸煮。
曼殊挑出来几只拿去与树木一起焚烧，剩下的就分着吃了下去。
但是奥丁给予的回馈却并不明显，只带来了轻微的风暴，连注目都不曾落下。
这让曼殊稍微有些疑惑，心中有了点想法，但他没表现出来，只是正常的完成了祭祀奥丁。
但接着又去向托尔和提尔献上了祭礼，然后才离开了神庙准备出发前往大圣杯所在的地下。
“真是间不错的神庙，相当美丽啊。”
在不远处分享了肉食的阿拉什笑着说道，这神庙虽然没留下太多神秘的气息，但光只是看外观也的确还是不赖的。
在神力的帮助下得以在一日完成，并且还修改了不少原定的方案将整个建筑扩大了几分。
“那还是不太行，在我见过的神殿里，这是最差的一次了。”
曼殊开玩笑的说道，不过也算是事实，也带了些不满。
“不过不说这个，关于大圣杯的事情你们商量好了吗？”
“地下大圣杯的位置出来后就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前往那里的道路只有一条，无非是该挑什么时间了。”
阿拉什把地图丢了过来，大圣杯的位置就用红色的圈画上。
“那也不必挑什么时间了，沙条家的那位不还要救他的女儿吗？就现在吧。”
“我想你也会说这个答案，我早就准备好了，你的命运又看到了什么呢？”
阿拉什望向曼殊笑道。
“比之前或许夹杂了些许风暴，但也不能影响什么。”
曼殊扭头看了眼神庙，而后转过来说道。
“那就好，毕竟我的眼睛也能看到些奇怪的东西，但既然你的眼睛确认后没有问题我就放心了。”
阿拉什朗笑道，迈开步伐向前走去。
……
在东京地下的黑暗中，在实与虚的缝隙间有摇晃脉动，大张巨颚的暴食巨物。
在无光地底的立体魔法阵中，与绝望为伍，不断蠢动的肉泥。
目前连第一颗头都没张出来，只是吃完了前四盘菜，还需要忍耐才能够让脑袋茁壮成长，到时候一定能够长出七个有十根大角的头。
但现在，这里依然是没有眼球也没有头的无相肉海。
它望向上方，看着慈母归来。
在地下蠢动的肉团并不认为它的创造者是全能的天父，会总是对它微笑，温柔的看着它的人，自然是母亲。
“乖孩子。”
而作为它母亲的少女，就在绝望的崖边现身。
她不断的带来祭品让地下的肉团茁壮成长，而现在她带来了新的美妙的祭品，她的妹妹沙条绫香。
“咿……”
无法理解眼前景象的沙条绫香只让混乱和恐惧注满脑袋，泪水在眼眶打转。
“不要、不要，怎么了……好可怕喔，姊姊……！”
“绫香，不可以任性哦。”
“不要——”
哀嚎，惨叫。
但少女微笑，完全不在乎，粗鲁的抓起孩子的头发，将她向断崖边缘拖去。
“真任性。你真是个任性的孩子。平凡的无可救药还敢这样。”
少女残忍无情，就连嘴角也没有显露过丝毫表情。
“爱歌，你在做什么……！”
男性的声音响起喝止了少女的行为，也让少女的脸上露出了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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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什告知了沙条广树那间寝室已经空无一人的事情，沙条广树如同整个人被抽走所有力气一样瘫在椅子上。
过了一会儿，他才深吸了一口气，如同在给自己的身体鼓气一般才抬起身来开口说道。
“我有两个女儿我想你们应该都知道，参加这场圣杯战争的，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沙条爱歌。
虽然不知道是否应该感谢，是这场圣杯战争让那东西能露出人恋爱时的表情，这是我绝没有机会做到的事情。”
沙条广树坐在椅子上，露出回忆的神色，用半带着苦恼以及一些说不明白的情绪，以那东西称呼他的女儿沙条爱歌。
“但也正因如此，恐怖的东西也诞生在这个世界。Saber在前日担心绫香的未来安危，交予了我一件圣遗物，不过可惜并没有来得及派上用场。
所以我必须也要去地下大圣杯的所在，去亲眼看一看爱歌，看看我的女儿到底想要变成什么。
也必须要救出我的女儿绫香，这是作为一位魔术师，一个受妻子托付两个女儿的丈夫，以及一个父亲的职责。”
沙条广树到了最后坚定的说道，曾经的他的确是个半吊子的魔术师，直到妻子的死亡，才让他重新回到了魔道的钻研上。
但沙条广树心里明白，那只不过是他逃避的行为而已，他的确还是算不上什么正经的魔术师。
他对于亲情有着留恋，对于爱情沉醉其中，所以只能选择逃避，结果就连两个女儿也没有照顾好。
“作为丈夫和父亲的责任吗？那是相当之重啊，这样的要求确实没法拒绝。”
阿拉什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一旁的曼殊。
“难道我会拒绝吗？无非是多带一个人过去罢了，不过我可得说，你的女儿已经变成了真正的恶了。
因为圣杯战争的出现，作为女孩的神明坠落了，为了自己的爱恋将吞没整个世界，成为那所有妖妇与人间可憎之物的共母。”
这男人想要救的恐怕不止一个，但哪怕是想要去面沙条爱歌也是需要极大的胆量的，至少对于普通的人来说。
因为父亲的力量让他产生了这份胆量，但是能做到什么，这又是另外一件事情了。
“倘若你不怕死的话就尽管跟着吧，在我没感到趣味前，我可不会生出多少援手的。”
曼殊只是这样说道，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这本来就是沙条家自己的事情，我会依靠自己的力量去完成这事情的。”
沙条广树对此毫不在意，在真正确认到地下那番景象前，他应该也很难去知晓他的女儿究竟变成了什么东西。
“那就走吧，短暂的休息后就应该前往那里了，在四个灵魂回归圣杯后，那位兽之王女应该也快要迫不及待了才对。
我为此已经预备和等待了足够的时间，不知道究竟能够孕育是怎么样的造物。”
曼殊的语气中还带着几分期待，他确实在幻想着那兽之王女所孕育而出的胎儿。
伟大的巴比伦就在那里，虚荣与颓废在这片土地再临。
不过马上也能够见到这一切的景象，只需要在等待片刻就好了。
曼殊和阿拉什带着沙条广树返回了同属于东京杉并区的玲珑馆家的宅邸。
关于地下大圣杯所在的位置，玲珑馆家本就已经有了不少线索，再加上沙条广树提供的位置，也就可以直接确定下来。
毕竟从执行仪式所需的模拟规模与容量来考虑，寻找地下大圣杯的位置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这种事情还是有必要小心的Berserker，你这家伙我确实有些担心你会玩火自焚，对你来说乐趣恐怕要比一切都大吧。”
在回去的路上，阿拉什走到曼殊的身旁给他说道。
曼殊最后的话语阿拉什是听进心里，或许是出于劝诫的目的，又或者是其他而说。
“那可不对阿拉什，满足心中的欲望欲望对我来说确实要比寻常的事情要高，在那之就还同样有更重要的东西。”
曼殊知晓阿拉什的好意，但他更是早已看到那已经存在的命运。
正如曼殊所说的，在满足他自己欲望之前，还有活下来这一更加坚决的要素。
所以一切的进行都是在稳妥起见的情况下才继续去实施的，是在命运的结果被确定，不会出现其他的结果的情况下才会进行。
玩火自焚的事情理当是被远离而不可见，所以曼殊只是露出笑容，以自信且不可置疑的模样说道。
“命运已经在按照我的意志前进，纵然会有所波折，但也不会影响到最终的结果，因为在编织之前的结果就已经确定。”
“那我就搞不懂你说的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了，既然你有自信不会出问题，我就不多说什么了。”
阿拉什两手一摊，他反正也只是全当做来提个醒，既然对方做好了心理准备，那哪里有什么可值得去多说的。
等回到玲珑馆家的宅邸，曼殊就直接钻进了自己之前建造好的神庙，将计划方案的事情全部交给了其他人。
“Berserker那家伙在神庙里待着或许是个好事，看起来他似乎和众神的位置离得相当的近。
哪怕是我所处于的诸神还留有痕迹的时代，也已经见不到像他这样的英雄了。”
阿拉什一边摇着头一边替曼殊解释，不过接下来也确实不太需要曼殊的参与，更多的是魔术师间的交流。
钻入神庙中曼殊就在准备完成自己最后的祭祀了，既然是和战争有关的，就将一切都献给奥丁就够了。
作为全能的大神，拥有上百个名字的奥丁便是拥有上百的权能，而战争也常是他最受瞩目的那一项。
据说在极为古老的时代，作为战神，并且名字的含义是神的提尔曾拥有极高的地位。
而奥丁把提尔从他显赫的地位上赶了下去，吸收提尔大部分神灵领域的元素。
以人类作为牺牲的人祭是没得用的，所以只能吊了九种动物在神殿外的圣林。
神殿外的树木都被认为是神圣的，祭祀用的狗还有马全在树上被吊死，然后拿去蒸煮。
曼殊挑出来几只拿去与树木一起焚烧，剩下的就分着吃了下去。
但是奥丁给予的回馈却并不明显，只带来了轻微的风暴，连注目都不曾落下。
这让曼殊稍微有些疑惑，心中有了点想法，但他没表现出来，只是正常的完成了祭祀奥丁。
但接着又去向托尔和提尔献上了祭礼，然后才离开了神庙准备出发前往大圣杯所在的地下。
“真是间不错的神庙，相当美丽啊。”
在不远处分享了肉食的阿拉什笑着说道，这神庙虽然没留下太多神秘的气息，但光只是看外观也的确还是不赖的。
在神力的帮助下得以在一日完成，并且还修改了不少原定的方案将整个建筑扩大了几分。
“那还是不太行，在我见过的神殿里，这是最差的一次了。”
曼殊开玩笑的说道，不过也算是事实，也带了些不满。
“不过不说这个，关于大圣杯的事情你们商量好了吗？”
“地下大圣杯的位置出来后就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前往那里的道路只有一条，无非是该挑什么时间了。”
阿拉什把地图丢了过来，大圣杯的位置就用红色的圈画上。
“那也不必挑什么时间了，沙条家的那位不还要救他的女儿吗？就现在吧。”
“我想你也会说这个答案，我早就准备好了，你的命运又看到了什么呢？”
阿拉什望向曼殊笑道。
“比之前或许夹杂了些许风暴，但也不能影响什么。”
曼殊扭头看了眼神庙，而后转过来说道。
“那就好，毕竟我的眼睛也能看到些奇怪的东西，但既然你的眼睛确认后没有问题我就放心了。”
阿拉什朗笑道，迈开步伐向前走去。
……
在东京地下的黑暗中，在实与虚的缝隙间有摇晃脉动，大张巨颚的暴食巨物。
在无光地底的立体魔法阵中，与绝望为伍，不断蠢动的肉泥。
目前连第一颗头都没张出来，只是吃完了前四盘菜，还需要忍耐才能够让脑袋茁壮成长，到时候一定能够长出七个有十根大角的头。
但现在，这里依然是没有眼球也没有头的无相肉海。
它望向上方，看着慈母归来。
在地下蠢动的肉团并不认为它的创造者是全能的天父，会总是对它微笑，温柔的看着它的人，自然是母亲。
“乖孩子。”
而作为它母亲的少女，就在绝望的崖边现身。
她不断的带来祭品让地下的肉团茁壮成长，而现在她带来了新的美妙的祭品，她的妹妹沙条绫香。
“咿……”
无法理解眼前景象的沙条绫香只让混乱和恐惧注满脑袋，泪水在眼眶打转。
“不要、不要，怎么了……好可怕喔，姊姊……！”
“绫香，不可以任性哦。”
“不要——”
哀嚎，惨叫。
但少女微笑，完全不在乎，粗鲁的抓起孩子的头发，将她向断崖边缘拖去。
“真任性。你真是个任性的孩子。平凡的无可救药还敢这样。”
少女残忍无情，就连嘴角也没有显露过丝毫表情。
“爱歌，你在做什么……！”
男性的声音响起喝止了少女的行为，也让少女的脸上露出了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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